樨夫人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白夷族的将来,鬼王峒可能的报复,此时在她心里都无足轻重。幸好,那些商人只是过客,只要他们离开,自己会献上族中所有的财富,乞求鬼王峒派来使者,即使比原来的使者暴戻百倍也无妨──只要他们能带来那种令人销魂的黑色膏泥……忽然,欢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骚动,接着又平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音乐的节奏愈发激越。

    一股淡淡的异香飘散过来,苏荔本能地屏住呼吸,美目陡然放出寒光。那股香气味道很淡,很快就飘了过去,不留痕迹。旁边的樨夫人却像被人点中穴道一般,连表情都变得僵硬。

    片刻后,樨夫人神情恍惚抬起头,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她抛开正在狂欢的人群,匆忙走下高台。白夷人沉浸在欢乐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新任的族长已经离开。

    樨夫人越走越快,最后几乎飞奔起来,她循着那股异香,步履不稳地闯进寝宫。

    一进门,她就扑倒在地,颤声道:“伟大的主人,回来了……”

    一个脸上蒙着厚厚纱布的男子立在帷幕一侧,低头看着薰炉中升起的白烟。

    樨夫人伏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樨奴知道主人会回来……主人回来了……樨奴……”

    那男子低沉地冷笑起来。樨夫人愕然抬起眼,看到纱布上那双生寒的眸子。

    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主……公……公子……”

    “这就是鬼王峒用的那种黑膏吧?”

    程宗扬抹了抹手指,回头看着樨夫人。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帷幕内弥漫开来。隔了一处宫院,外面的歌舞声清晰可辨。在程宗扬的威迫下,樨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些黑色的膏泥,被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点燃后散发的气息能令人神智恍惚,失去意识。在屠灭对手的村寨时,鬼王峒往往会先点燃销魂别香,再念诵咒语,即使上千人的村寨,也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操挂。

    当日鬼王峒使者控制白夷族长夫妇之后,曾顺手屠灭了附近的一个蛇彝人村落。据说是鬼巫王命令,要屠灭南荒所有的蛇彝人。在那里,樨夫人亲眼目睹了鬼王峒的使者如何燃起那种黑色泥膏,将烟雾送入村寨。

    接着随行的巫师念诵起咒语,睡梦中的蛇彝人被人操控着,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离开自己阴冷的土屋,聚集在村中的空场里。

    鬼王峒的武士们早已准备好刀斧,在那里等候。那些强壮而凶悍的蛇彝人逐一跪在地上,伸长脖颈,被武士们一一砍去头颅。剩下的蛇彝人就那样木然看着,每砍杀一个,后面的就会抬起族人无头的尸首,抛到饲养蛇只的大坑内,然后再像木偶一样回来引颈就戳。

    没有人反抗,也没有叫喊,那些体形诡异的蛇彝汉子一个个无声地死去。而他们的妻女就在一旁,赤着身子跪在亲人的血泊中,供那些凶手凌辱取乐。

    樨夫人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恐惧的气氛中。假如说她阶白夷族长曾经想过反抗鬼王峒的使者,但那一幕使樨夫人彻底绝望。数以百计的蛇彝村民被杀戮奸淫,却毫不反抗,这一幕足以令每个正常人过目难忘。

    屠杀之后,鬼王峒使者挑选出特别美貌或者怀孕的女子,当作奴隶带走。这些女奴曾经在白夷族的地宫停留过一段时间,她们饮食虽然与常人没有区别,但神智完被人操控,平时她们睁着眼一动不动,到需要时候,她们会像玩偶一样,被驱使着做出各种动作,接受种种凌辱,直到死去。

    闻惯了那种烟雾,樨夫人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奇异的味道。隔了几日没有闻到,她感觉身体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下来。时间越久,身体对那种烟雾的需求就越强烈,最后脑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种黑色的泥膏。她宁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尝到一点那种烟雾。

    “嗤”程宗扬将一杯水倒入薰炉,飘渺的白烟一沉,随即断绝。

    樨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一面伸出手,似乎想捧住那些烟雾。

    程宗扬拿起残余的泥膏,皱眉道:“知道它不是好东西,还舍不得吗?”

    樨夫人明艳的面孔变得黯淡,似乎想下决心不再看它,终于还是没能移开目光。

    “它有什么好的?”

    程宗扬只沾过一点粉末,那感觉跟喝醉了差不多,身体轻飘飘,很暖和而已。

    但对樨夫人来说,她经历过的,却是无法忘却的奇妙感受。就像是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即使明知道是灯蛾扑火,也无法戒除。

    第九章双飞

    “很欣快,像在云里飞。仿佛化身成神明,身体每个部位都充满喜悦……”

    樨夫人艳红的唇角失控般微微抽动着。

    鬼王峒的客人由宾客变为主人的那个夜晚,他们曾喂樨夫人吞服过一小块。

    樨夫人记不清后来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软弱的女人。”

    程宗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樨夫人眼中掠过一丝羞愧,接着又变得骚媚起来。

    “为了这个东西,就甘愿作鬼王峒的奴隶。”

    程宗扬带着几分讥讽的口气说道:“如果是它呢?”

    他摊开手,亮出掌心一颗红色的药片。

    “吃下去。”

    樨夫人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媚笑着伸出舌尖,舔住那颗药片,吞了下去。

    凝羽从帷幕后露出俏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看不出来。”

    阿夕很乖地并膝跪坐在地上,从脖颈到脑后,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流淌。凝羽一手按住她的颈子,反覆探寻她被人操控的痕迹,却一无所得。

    “她似乎对很倾心。”

    凝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她能感觉到,一看到程宗扬,手下的花苗少女体温就急剧升高,动情般微微发烫。

    “那当然,谁让我足够风流倜傥呢?”

    程宗扬开了句玩笑,然后蹲下来,有些纳闷地说道:“究竟是谁干的?”

    “不管是谁,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的意思是,他很贴心地给我做了个漂亮玩具?”

    “不是吗?”

    凝羽微笑着收回手,“来吧,莫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程宗扬看着阿夕。“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阿夕忽然展颜一笑,张开手臂搂住程宗扬的脖颈,将火热的身体贴在程宗扬怀中。

    一股透明的液体从红艳的蜜肉间淌落,滴在洁白的岩石上。

    美艳的兔妇人赤条条趴在地上,双膝分开,那张白生生的大屁股高高翘起,耸着臀后的兔尾。在她敞露的大腿根部,娇艳的性器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向外鼓张着,在雪白的股间微微收缩。

    樨夫人下体一团火热,成熟而娇美的性器间,红艳的蜜肉湿淋淋翻开,在空气中蠕动着,不住淌下湿滑的淫液。

    在她面前,是一具雪嫩的胴体。樨夫人美艳的面孔埋在那雪团般圆润的臀间,卖力地舔吮着,口鼻间发出“叽叽咛咛”的湿腻响声。

    “呀……”

    阿夕粉嫩的脸颊布满红晕,她无法自控地昂起头,发出一声充满媚意的呻吟声,然后又低下头,含住主人勃起的阳具。

    程宗扬坐在榻上,背后靠着被褥,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凝羽非笑似笑地看着他,忽然掩住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宗扬半闭着眼,懒洋洋道:“累了这么久,我享受一下都不可以吗?”

    “昨天说双飞,就是这样吗?”

    程宗扬挤了挤眼,低声笑道:“昨天还不愿意,现在是不是也想玩?”

    凝羽脸上微微一红。虽然与程宗扬已经有合体之欢,但终究是两人之间的私密,对于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她本能地有种抗拒。但这两个女子,一个神智被人操控,一个妖艳淫浪,一心讨好主人,对程宗扬的话毫不违抗。

    两个女子脱去衣物,赤裸着雪白的胴体,一同来服侍程宗扬。程宗扬一时兴起,让樨夫人去给阿夕口交,那个白夷美妇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了。阿夕也听话地挺起雪臀,让她舔舐自己的性器。那种香腻淫靡的艳态,让凝羽看得耳热心跳,脸都红了。

    “咦,头发上有只蝴蝶?”

    凝羽疑惑地拂了拂发丝,忽然程宗扬张臂一把搂住她的腰,满脸坏笑地把她拉到榻上。

    凝羽红着脸想推开程宗扬的手臂,程宗扬却不放手,反而扯掉她的小衣,一边笑道:“樨奴过来!”

    樨夫人神情恍惚地抬起脸,然后媚笑着摇臀摆尾地爬到榻侧。程宗扬抓住凝羽的膝弯,将她修长的美腿分开,笑道:“族长夫人,让我的女人也爽一下。”

    凝羽本来一脸羞赧的挣扎,听到程宗扬说“我的女人”她身子一颤,被樨夫人吻住密处。

    “不要……”

    凝羽满脸飞红地想合上腿。

    程宗扬笑道:“小心,别让她咬痛了。”

    “呀──”凝羽短促地低叫一声,然后猛地咬住嘴唇,玉颊越发通红。

    樨夫人螓首埋在凝羽雪白的大腿间,嘴唇含住她下体柔腻的肉片,殷勤地吸吮着。那种柔腻销魂的感觉,让凝羽身子一片酥软。

    程宗扬解开凝羽的衣襟,握住她光滑的乳肉,忽轻忽重地揉弄起来。凝羽不再挣扎,身子软绵绵伏在他怀中,目光变得湿润。

    程宗扬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坏笑着小声说:“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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