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骨找的地方十分宽敞,气流不断从黑暗中涌来,彷佛置身於旷野中。两名鬼仆贪婪地抓住铜铢,塞进口袋。忽然大地微微一震,一道血红的光芒蓦然划破黑暗,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流涌入洞穴,程宗扬的头发、眉毛都为之卷曲。

    这时程宗扬才发现,他们待在一个巨大的洞口内,陡峭的岩壁一直延伸到百余丈下的深渊内。渊底焦黑色的上地裂开,一道道岩浆火蛇般奔涌而出,彷佛大地撕裂的伤口,热血滚涌。

    从洞口望去,数以万计的奴隶如同蝼蚁一样在渊底劳作,他们冒着令人发狂的高温用岩浆冶炼矿石,锤打铁块,皮肤被烈焰烤炙得乾枯。不时有奴隶被突然喷出的岩浆吞没,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无数铁砧敲击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形成一种低沉的震响,在空间中回荡,如同大地沉重的心跳。

    猿猴一样的弥骨站在悬崖边缘,他一手抓着钱铢,手舞足蹈地叫着,天亮了!天亮了!感谢神圣的鬼巫王大人!

    第二章媚奴

    渊内岩浆奔涌,整座鬼王峒都浸浴在暗红色的光线里,山峰苍黑的边缘犹如正在淬火的刀锋。

    炙人的热浪即使在驿馆也能感觉到。武二郎把上衣扒到腰间,光着虎斑纵横的上身,困兽一样在厅内走动,瞧谁都瞪着眼,一副随时想跟人较劲的模样。商队的汉子们都不作声,一个个拿出暗藏的兵器,埋头把刀锋磨得雪亮。

    厅外响起花苗女子的歌声,只有她们仍显得旁若无人,似乎没有任何恐惧和烦恼。

    那个巫师到底去了哪儿?

    程宗扬问道。

    他和两名鬼仆回到红苗人居住的洞窟,只见苏荔在洞口等着,那个红苗汉子伏在地上昏迷不醒。巫师和丹宸都不见踪影。

    苏荔说巫师施完术就带着丹宸离开,不知去了哪里。生着狗头的鬼仆将信将疑,程宗扬可是一点都不信。他压下疑问,回到驿馆才开口。

    苏荔鲜红的唇角微微翘起,被我吃了。

    哈!一程宗扬嘻笑着摇了摇头,但看到苏荔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个突!这女人是玩真的?

    不信?

    苏荔走到程宗扬面前,闻,我嘴里还有他血肉的气味。

    说着她张开口,轻轻呵了口气。

    苏荔的气息香馥妩比,看着她丰润而娇艳的红唇,程宗扬咽了口唾沫,乾笑道:是武二的味道吧。

    苏荔啐了一口。过了会儿,她忽然道:谢谢。

    我有什麽好谢的?

    如果不是,我也会和丹宸一样。

    苏荔低声说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屈辱和恐惧。

    想到丹宸的举动,程宗扬也无法理解,她怎麽会……

    他们把肮脏的东西灌输在她心里。

    苏荔说: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红苗女子了。

    苏荔失声一笑,我们确实太天真了,以为来到鬼王峒就能杀死鬼巫王。可我们连那个恶魔的面部没见到,红苗人就已经成为他的奴仆。

    苏荔握住自己的手腕,娄蒙让我杀死他。他是个勇敢的男人,像树一样强健,像水一样聪明,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

    苏荔贴近过来,轻声道:能保护我吗?

    我?

    程宗扬笑道:武二爷可比我强多了。

    的血液……很奇特,好像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苏荔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阴煞惧怕的人类。

    这女人的直觉真是惊人。程宗扬笑道:要说生龙活虎,还得数二爷吧。

    是吗?

    苏荔展颜一笑,笑容艳丽得让程宗扬心头一阵乱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苏荔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暧昧。

    我们花苗女人……

    苏荔呵气如兰地说:婚前可以有很多男人。

    这种赤裸裸的暗示让程宗扬有种玩火的感觉,她可是武二的女人啊。和武二那头恶虎抢女人……这暧昧搞得也太刺激了吧?

    苏荔双臂抱在胸前,明艳的凤目波光转动,她挺起身,一条雪白的大腿不经意地从裙缝中探出,大腿上端的纹身鲜明无比,充满了女性的诱惑力,媚眼如丝地说道:阿夕只是个小孩子,还不知道怎麽让男人快乐。

    程宗扬呆了一会儿,然後苦笑道:苏荔族长,就别逗我了。让武二郎看见,我可麻烦大了。

    苏荔充满挑逗地瞥了他一眼,这里很安静。

    程宗扬叹了口气,大姐,我不知道怎会想拿我寻开心。不过这肢体语言也太明显了吧?双手抱胸,那是典型的防御姿态。要真想跟我上床,用不着这麽戒备吧?

    陂他说中心事,苏荔身体微微一僵,接着紧绷的肢体放松下来,又露出媚惑的笑容,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好了大姐,有什麽事咱们直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色诱就免了,我不是怕,实在是怕武二。那家伙见树还要踹三脚呢,在他嘴边夺肉,嘿嘿……

    胆小鬼。

    苏荔轻啐一口,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悠悠道:我的目的,就是和上床。

    我的朋友呢?

    阁罗低沉的嗓音传来。

    程宗扬正瞪着苏荔,听到声音立刻跳起身,他一边用力揉着脸,抹去发呆的表情,一边迎了出去。

    阁罗皱起眉头,朋友,有心事吗?

    程宗扬哀声叹气地说:阁罗老兄,该提醒我一下。看到岩浆突然喷发,我吓得差点转身就逃。

    阁罗哈哈大笑,是鬼巫王大人神圣的力量,给我们带来光明!

    他骄傲地说道:来自地火深渊的烈焰,使我们能够不停地把矿石冶炼成武器,成为南荒最强盛的部族。

    程宗扬好奇地问:有了鬼巫王大人才有岩浆喷发吗?

    阁罗抚摸着脑後的鬼角,在鬼巫王大入之前,我们鬼王峒都生活在黑暗当中。

    他淘汰了族中的弱者,让我们长出坚固的鬼角,与龙神结盟,使我们变成最强悍的战士,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部族……他的功绩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七天七夜也无法说难怪走惯了南荒的祁远和云苍峰对鬼王峒都不是很了解,听阁罗的口气,鬼王峒的崛起也就是最近十多年的事。不过它膨胀的速度实在骇人,短短十几年,就从深居地下的弱小部族成为南荒的王者。

    我听弥骨说,昨天没有尽兴,这让阁罗很遗憾。

    阁罗道:我已迳让碧奴去调教那对女奴,教她们学会怎麽奉承主人。今天晚上……

    看着阁罗目光投向自己身後的苏荔,程宗扬心叫不妙,连忙岔开话题,乾笑道:鬼巫王大人实在太伟大了,也只有那位出色的石匠,才有资格为鬼巫王大人雕刻纪念。

    阁罗赞同地点点头。程宗扬不等他把话题引到苏荔身上,接着说道:还有这座馆舍,比起六朝的宫室也不逊色。不知道它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

    阁罗犹豫了一下,是一位外地客人。

    外地的客人?

    程宗扬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拍拍额头,是和那位石匠一起的吧之这漾的高人,不知道鬼巫王大人是从哪里请来的?

    不必问了,我的朋友。他们很快就会离开。

    说着阁罗摸了摸下巴,命令道:花苗的女人,过来,让我看看的身体!

    阁罗根本没有理睬苏荔是否答应,就转头对程宗扬笑道:我们可以一起来享用这个花苗的族长,把她调教成听话的奴隶。

    程宗扬就是怕这个才转移话题。回头的一刹那,他清楚看到,苏荔眼中一瞬间杀机大盛。程宗扬连忙拉住阁罗,低声道:其实……我对昨天的碧奴念念不忘。呵呵,那样艳丽的舞姬实在太奇妙了,除了伟大的鬼王峒,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

    阁罗被他夸赞得满心得意,接着程宗扬话锋一转,一脸惭愧地笑道:只不过小弟性子有些内向,昨天那麽多人,实在放不开。如果老兄能安排我们私下见见面,小弟就感激不尽了。

    阁罗大笑道:们六朝人最是拘谨,丝毫不知道怎麽享受女人。弥骨!带程商人去见碧奴,让她用心服侍我的朋友!

    程宗扬涎着脸拍了拍苏荔肥翘的屁股,在她脸色转变前连忙放手,对阁罗说道:这个女奴我也很有兴趣,不如我们改日再找个机会一起上她。哈哈,能和阁罗老兄阁罗虽然不舍,但还是大度地说道:朋友,今天尽情享受吧,明天我们再来品嚐这些新鲜女奴的滋味。

    程宗扬松了口气,苏荔也收敛了眼中的锋芒,装作羞涩的低下头,一边亲密地拥住程宗扬的手臂,报复地狠拧了一把。

    碧奴的住处并不远,门外立着那个铁塔般的鬼武士。弥骨朝他比了几个手势,然後讨好地替程宗扬拉开帘子,一股充满肉慾的香气扑面而来。碧奴细柔的声音在帘後响起,舌头要来回转动,嘴唇含紧……

    眼前的洞窟虽然比不上驿馆相会所华丽,但比奴隶们住的洞穴乾净得多。比照鬼王峒对待奴隶的粗暴,看来碧奴的境遇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堪。

    程宗扬玩笑道:这里的女奴不用木笼吗?

    弥骨咕咕笑道:只有不听话的女奴才会用木笼。碧奴是最好的女奴。

    转过一个弯,面前出现一道水晶帘,透过帘子,一个娇媚的丽人侧身卧在软羯希嵌枣⒚没ㄖ械囊桓龇谌睨襞裕踝潘┌椎挠裢龋∷慕胖盒⌒奶蝮隆

    好了。

    碧奴柔声道:放到妹妹身体里吧。

    美妇吐出玉趾,捧起碧奴的纤足,放到妹妹白圆的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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