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

    鬼巫王用金铁般的声音说道:软弱的白夷人垄断了湖珠交易,他们贪婪地攫取了南荒三分之一的财富,却不愿意向自己的邻居施舍一粒米;黑獠人掠夺成性,倚仗强悍的体魄,像蝗虫一样在山林里肆意抢夺;碧鲮人忌刻凉薄,他们在背後诋毁强者,却当面耻笑弱者。红苗人鲁莽冲动而又傲慢,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的祖神才是唯一的神灵,甚至作客时在主人的祖神像上刻画本族的图腾。

    我的主人!

    丹宸光洁的身体从斗篷间暴露出来,却没想到要去遮掩,她祈祷般伸出手臂,悬着两团丰满的美乳,雪白的腰肢不停起伏,为主人的评价感到无比羞愧,同时又感激万分。

    还有花苗人,他们精於算计,凭藉天赋的美貌而肆意放荡,以为靠肉体就能获得一切。这就是南荒现在的部族,

    鬼巫王滔滔不绝地评价道:他们为了一头牛,一棵树,一个铜铢,甚至一句话而争斗厮杀,让鲜血染红整个南荒。而我,将给南荒带来秩序与和平!

    丹宸激动得浑身颤抖,伟大的主人!

    对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将远去,公平和富足将降临这片土地。

    鬼巫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情依然平静,语气却越来越重。他抬起手,在星光璀璨的穹顶下画了个圈,仿佛将整个南荒都囊括在自己手中。

    我让地火奔涌,从黑暗中引来光明。我的祖先在岩石上刻下哭泣的面孔,哭泣我们的命运。而我让它欢笑!南荒富有的族长们只会以高昂的价格从商人手里换取无用的奢侈品,而我,请来六朝的工匠,建设南荒人的家园。我剥夺了族长们的特权,却把公平带给更多的人!我收缴了所有部族的武器,在地火中铸成农具。甚至不得不从这样贪婪的商人手里购买兵器。

    鬼巫王凌厉的目光,让程宗扬一阵心虚。如果他说的是谎言,那也太容易被揭穿了;!也许鬼王峒的奴隶们真的在铸造农具。

    鬼巫王语调激越而充满自信,在我,鬼巫王的统治下!南荒不会再有部族间的杀戮,柔弱的妇女不用再担心会在一个夜晚失去家园,沦为别人的奴隶;强壮的战上下用再害怕倒在流血的战场上,不再醒来;老人不会被族人抛弃或者被敌人砍掉头颅;儿童不会被贩卖到异乡成为奴隶!

    在我!鬼巫王的统治下,一切将井然有序!白夷人积敛的财富将属於南荒每个部族所有!饥荒岁月,我会用尽最後一颗珍珠,哪怕只为我的子民换来一粒米!黑獠人用来屠杀的战斧将砍向杂乱的灌木,为南荒人清理出大片良田,擅长耕耘的纳措人将在这些上地上种植出足够所有人食用的粮食。丰收的晚宴上,每个人都将得到吃不完的白米,篝火上烧炙着红苗猎手送来的鹿和野猪!碗中是碧鳗人捕获海中的珍品!只在祭把时献上的美酒将斟满每个人的酒杯!

    伴随着铿锵的话语,鬼巫王的手势越发强劲有力,激情万丈地说道: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更不需要无谓的争吵!白夷、黑獠、红苗、碧鳗……每个部族的祖神离像和图腾会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所有人将同时祭祀所有部族的祖神!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他们将在一起放怀欢饮,花苗的少女会跳起美妙的舞蹈,从白天直到墨仅,闰从白天到黑夜来临!而鬼王峒忠诚的战士将守卫这一叨,让欢乐的歌声和舞蹈永不止歇!灾难永不降临!

    鬼巫王充满强大感召力的声音在耳中回荡,程宗扬只觉得两耳轰鸣,脑中像暍醉了一样感到眩晕,心头怦怦直跳。

    身为南荒人的丹宸反应更强烈,她绷紧的皮肤透出亢奋的血色,乳头充血挑起,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的颤抖,竟然在鬼巫王蛊惑力十足的演说中达到高潮。

    程宗扬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他说的一切。

    如果换成另一个世界,他一定是一个天才的演说家。雄辩的气势,富有感染力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贯穿着他魔鬼般坚定的信心。连自己这样的陌生人都被鼓动得热血沸腾,何况是那些受到巫术影响的南荒人?

    天命者!

    鬼巫王金石般的声音响起,的使命在哪里?南荒!六朝!还是整个天下!

    程宗扬不知道他为什麽这样称呼自己,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他也有办法——最好的回答永远是抛出问题,主动引导话题。

    鬼巫王大人!

    程宗扬挺起胸,的梦想无比美好,但我想知道,怎麽实现梦想?是不是靠战争和杀戮?

    这是一场战争,但是结束南荒所有争斗的战争。

    鬼巫王的语速很平缓,鬼王峒人在地底生活了千万年,其他部族在南荒的阳光下生活了千万年。可他们始终是无知的孩童,不知道生存的意义。

    他抬起手,我带给他们的,首先是秩序。每个部族都将统一在鬼王峒的旗号下,接受我

    给他们安排的使命。

    可杀了那麽多人!

    错了,

    鬼巫王沉声道:我杀死的人远远比他们自相残杀时要少。纳措是最早归附鬼王峒的部族,漫长的岁月中,纳措人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他们每年死於冲突和饥饿的人口都超过一百人!我只消灭了十个顽固的长老,就将纳措置於我的庇护之下,解除了他们面临的威胁。现在他们的人口已经接近三千。

    鬼巫王竖起手指,我杀死一个纳措人,就救活了一百个纳措人!

    把他们当成奴隶!

    鬼巫王下客气地说道:他们需要管教!孩子需要管教是天经地义,为什麽无知的人不需要管教?我要求他们把偷懒的时间用来劳动,教会他们为自己积蓄足够的食物。归附鬼王峒的每个部族,都得到了他们从未有过的和平与富足。

    留在这里的奴隶呢?我从未见过那样贫穷的人,他们什麽都没有。

    鬼王峒每天给他们提供足够的食物,发放合适的工具,他们不需要任何私人物口叩。

    他们的尊严呢!我看到所有的洞窟都是敞开的,弥骨告诉我,任何一个鬼王峒人都可以任意闯进奴隶的住处,享用里面的女人,无论她们的身分曾经多麽高贵。

    鬼巫王不层地说道:我们是秩序的维护者,能够为我的战士消除疲劳、提供乐趣,是她们的光荣。我相信已经见过碧奴。

    鬼巫王道:女人就和她一样贪心而且无知,爱慕虚荣,贪图享受,怯懦、软弱并且不知羞耻。

    丹宸涨红了脸,充满羞惭地低下头。

    鬼巫王分开斗篷,将身下的红苗美妇完暴露出来,是我带给她们秩序,让她们学会服从,抛弃自私,知道怎样才能充分用肉体来取悦男性。

    鬼巫王啵的一声拔出阳具,顶在丹宸臀间。丹宸露出害羞的表情,但还是顺从地翘起屁股,让主人干进自己肛洞。

    这是她丈夫也不曾进入过的禁地,但现在,她会让任何一个鬼王峒人享受这里的乐趣。她抛弃了自私,变得温顺而主动。正如看到一样,她们都为这样的秩序感到满意。只有可笑的蛇彝女人,才像低等爬虫那样只有一个泄殖孔。

    蒙着双眼的丹宸赤裸着光溜溜的肉体,无限谦卑地伏在他身下,卖力地耸动着雪滑的屁股,她两腿间淌满湿淋淋的淫液,情绪却亢奋之极。

    程宗扬想起樨夫人的恐惧,鬼王峒的使者也是一开始就强暴了她身上所有可以插入的肉孔。原来这也是鬼王峒秩序的一部分,充分利用她们的肉体来获得乐趣。

    鬼巫王握住丹宸的长发,鬼王峒没有女人,她们就是鬼王峒的女人。我甚至违反了鬼王峒的传统,允许族人娶她们为妻。

    停顿了一会儿,他用一种伤感的语调说道:很久以前,鬼王峒还有女性的时候,那些稀少的女人由族的男人共有,好让她们尽可能的多繁衍後代。

    鬼王峒这样原始的社会,他说的还真有可能。不过现在还这麽说,未免太矫情了。

    程宗扬冷笑道:的女人呢?每个被征服的部族都要给献来新娘和伴娘,现在也有几百个吧?为什麽下拿出来共有?

    鬼巫王苍白的面容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後抬手一挥,大厅周围帏幕卷起,露出墙壁上无数狭长的宠窟。数以百计来自不同部族的南荒少女静静立在宠中,身体被一层水日明般的物体包裹。她们紧闭双目,仿佛正在沉睡,她们腹部不同程度的隆起,有几个似乎已经孕满待产。

    她们是繁殖者,担负着为鬼王峒繁衍後代的重任。但她们的孕育期实在太漫长,直到现在,鬼王峒还没有新生儿的降临。

    丹宸激动地哭泣道:丹奴还没有生育过!愿意用自己的子宫为主人孕育後代。丹奴乞求鬼王峒的主人能光临红苗,红苗人会举行盛大的仪式,所有未婚配过的红苗女人,都会在仪式上献出子宫……

    程宗扬忍不住喝道:疯了!

    丹宸看不到他的身影,听到程宗扬的斥责,她露出憎恨的表情,无知的男人!神圣的鬼巫王大人为南荒带来光明,而又做了什麽?多少年来,我们就像一群不知道明天的野狗,彼此追逐撕咬,是鬼巫王大人拯救了我们。要知道,能够服侍鬼王峒的主人,是南荒每个女人的荣耀啊。

    丹宸忽然想了起来,苏荔呢?她不是和在一起吗?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她总是太骄傲了。迭让她来服侍我们的主人,她身体比我更强健,为主人生下的孩子一定会更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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