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是琥珀吗?

    程宗扬拿起那个透明的物体,有点不确定地说∶是海底的琥珀吧。

    我看书上说,琥珀是虎睛沉到地下变成的。海里也有老虎吗?

    程宗扬笑道∶琥珀是滴下来的树脂变成的,有些里面还有小虫子。用力磨擦,能闻到松脂的香气。

    那少女悠悠叹了口气∶那些小虫子好可怜……

    一个人孤零零待在院里,也像极了囚在琥珀中的虫子。程宗扬打开一只狭长的木盒,里面是一根白色的物体,看起来和他的龙牙锥有点像,不过更长一些,质地轻而柔软。

    这是什么?

    程宗扬试着弯了弯,那根物体极富弹性,弯成圆形也能轻易弹直,手感有点塑胶的感觉。自然界里像这样天然的弹性物体并不多见,程宗扬想了一会儿,忽然道∶鲸须!嘿,这条鲸须快有三尺了吧,他们居然猎了这么大一条鲸!

    是海里大鱼的胡子吗?

    程宗扬费了半天工夫,给她讲了鲸的样子和习性。那少女听得悠然神往,轻叹道∶不知我何时才能见到那样大的鲸。

    程宗扬越来越感受到她的寂寞,自己那会儿的举止不只是唐突,把人家精心布置的曲水流觞毁了,简直粗鲁到令人发指,这个瑶小姐却没有生气,也许很久都没有外人来过与她说话了,此时对着一个陌生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程宗扬说完鲸须,又打开另外一只木盒。那木盒四四方方,里面装着一块琥珀色的不规则物体,体积约拳头大小,像一块脏兮兮的泥土,貌不惊人。

    程宗扬把它拿起来惦了惦,大概有一斤多重,瞧不出是什么东西。看着瑶小姐殷切的眼神,程宗扬遗憾地想∶祁远这会儿要在,肯定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他放下那块东西,随手摸了摸鼻子,忽然闻到手指上一股异香。程宗扬心里一动,从衣下的背包中拿出火摺用力摇亮。

    那东西燃点极低,火苗刚递过去,便腾起一层细微的蓝色火焰,一股浓郁的异香随即飘散开来,将整座小楼都染得香气扑鼻。

    龙涎香!

    程宗扬终于敢断定,这就是来自海洋深处的龙涎香。

    云丹琉对这个瑶小姐还真好,这么大一块龙涎香,大概要价值几倍重量的黄金才能换到。

    真的好香……

    瑶小姐轻轻说了一句,然后软绵绵倒了下去。

    程宗扬连忙扔下龙涎香,一把扶住她。瑶小姐脸色雪白,口鼻间只有一缕游丝般微弱的气息。

    程宗扬试了试她的额头,手掌彷佛摸在雪上一样,一片冰凉。

    第七章调教

    程宗扬回到住处,把马鞭丢给秦桧,风风火火闯进后院。

    这会儿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小紫没有在房间待着。程宗扬找了半天,才在假山后面找到她。

    那丫头正在午睡,她倒会找地方,假山后的树荫下有一块青石,她便躺在上面,一双木屐也放在石旁。

    小紫身上盖着一片芭蕉叶,一条雪嫩的手臂伸出来,指上戴着紫色的水晶戒指。翠绿的蕉叶和白玉般的肌肤交相辉映,让人怦然心动。

    对谁心动都好说,对小紫心动那是找死。程宗扬粗着嗓子叫道∶死丫头!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

    小紫闭着眼睛,口齿间带着浓浓的睡意,软腻地说道∶程头儿,好烦哦……

    小紫翻了个身,一条雪白的小腿从蕉叶下露出,微微蜷起。程宗扬抓住她的光洁小腿,用力摸了两把——先占点便宜再说。

    死丫头,快起来,我带去见个人!

    人家要睡觉……

    睡个屁啊。我还不知道是属夜猫子的,一天睡一个时辰就够了。知道我去见……

    不就是孟非卿吗?我才不愿意见他呢。

    咦,还真明白。他可是老爸最铁杆的手下,一会儿见面,说不定会封个大大红包给。难道不想要?

    小紫像是没有听见,她细声呻吟道∶程头儿,摸得人家好舒服……人家屁股也想让摸摸呢……

    程宗扬收回手,冷笑道∶以为我傻啊!上次让我摸,结果扎了我一手的刺,这会儿又来玩这一手!

    胆小鬼!

    小紫掀开蕉叶,露出雪嫩的圆臀朝他摇了摇,然后飞快地跳到一旁披好衣服。

    程宗扬一阵眼晕,还没看清,那死丫头已经穿戴整齐,让他只剩扼腕的份。

    小紫吐了吐舌头,笑道∶程头儿,我去玩那个道姑,要不要看?

    以为我和一样闲吗?

    程宗扬板着脸道∶最后问一遍,孟非卿见不见!

    不去!

    木屐声格格传来,每一声都彷佛踩在心头,带来火烙般的恐惧。

    灯光一闪,映出地上那条未曾动过的麻绳。那妇人冷笑道∶怎么不死了?这娼窠里出个烈女那该多光彩!

    卓云君努力想维持自己的尊严,但触到那妇人的目光,身体顿时一阵战栗。

    那妇人把油灯放在一旁,拿起麻绳∶贱娼!不死,老娘帮死。

    卓云君仅剩的傲骨都化为惧意,连忙摇了摇头。

    那妇人拎起麻绳,放在卓云君面前,冷笑道∶可想清楚了。老娘这里不养闲人,要不愿意做活,还是早些死了干净!

    卓云君苍白地嘴唇紧紧抿着,良久才颤声道∶我可以卖艺。四个银铢,我唱曲能挣……

    不等她说完,那妇人就把麻绳勒到她颈中。这次那妇人下手极狠,麻绳绞住脖颈竭力收紧,分明是想生生勒死她。

    卓云君伏在地上,脖颈被勒得伸长。她双手紧紧抓住麻绳拼命挣扎,那妇人力气不过寻常,可自己却怎么也挣不开。

    卓云君张开嘴,舌头吐出,却怎么也吸不进一丝空气。她虽然睁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物体,眼前一片片冒出金星,耳中嗡嗡作响,嘴唇发紫。

    挣扎中,卓云君破碎的道袍松开,一团肥白的乳房裸露出来。她虽然吸不进一丝空气,胸口却拼命起伏,那丰挺的雪乳在胸前一抖一抖,颤个不停。

    忽然,卓云君身体一松,一股液体从身下涌出,淌得满腿都是。

    那妇人松开麻绳,嘲笑道∶死娼妇!还硬挺吗?

    卓云君已经彻底崩溃,她伏在地上拼命摇着头,散乱的长发下,毫无血色的面孔一片灰白,身体抖得彷佛风中的树叶。

    这死丫头扮得可真像,那模样作派,活脱脱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老鸨。

    程宗扬在帘后看着,心里嘀咕道∶这才三天时间,卓云君就像换了个人,不知情的会以为是娼窠里挨过打的妓女,哪里还有半分英姿勃发、绝世高人的风采?不过,那奶子真够诱人的……

    卓云君此时风度无,刚才被那妇人勒得失禁,甚至也顾不上羞愧,就像一个脆弱的女子一样伏在地上不住啼哭。

    她一团美乳滑落出来,雪团般在地上微微颤抖。那妇人伸出脚,用屐齿踩住她殷红的乳尖。卓云君如受电击,失声惨叫。

    那妇人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得抬起头,然后拿起一只水瓢对着她华美的面孔倾倒下去。

    冰冷的井水溅在卓云君脸上,顺着她修长的玉颈流淌,溅得满身都是。那妇人嘲讽道∶瞧这身破烂衣服,身上又是土又是尿的,还不快洗洗!

    那妇人木屐松开,卓云君吃痛地抚住乳尖,接着臀上挨了一脚,只好撑起身体,朝桌旁的水桶爬去。

    那妇人傲慢地用门闩敲了敲木制的水桶。每次反抗都伴随的痛殴使卓云君意志尽失,她跪在桶旁,颤抖着解开破烂不堪的道服,露出光洁的玉体。

    小紫的手段自己在鬼王峒就曾经见过,只用了一根细针就把苏荔制得服服贴贴,这时在卓云君身上故技重施,将这位太乙真宗的教御摆布得如同婴儿。

    卓云君自己并不知道,但小紫动手时,程宗扬在旁边看得清楚。她这次用了两根细针,加起来还没有当初钉在苏荔身上的一半大,分别刺在卓云君的颈后和脊中,连针尾也一并按进肌肤,从外面看不到丝毫痕迹。

    卓云君年纪已经不轻,但修道者最重养生,看上去如同三十许人。她肩宽腿长,腰身细圆,肌肤白腻丰腴,光滑胜雪,别有一番熟艳的风情。

    那妇人上下打量着她,笑道∶道姑,这身子腰是腰,腿是腿,就跟画儿似的。

    说着她用门闩顶了顶卓云君的乳房,奶过孩子没有?

    被门闩一触,卓云君就禁不住身子发颤。她忍气吞声地说道∶没有。

    小紫还要戏弄,程宗扬在外面低咳一声。她哼了一声,放下门闩,哑着嗓子骂道∶臭娼妇!还不快把身子洗净!

    卓云君垂下头,撩起清水,在桶旁一点一点洗去身上的污渍。

    小紫笑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白白吃了那么多苦头。道姑,既然不想死,便好生做个娼妇。

    卓云君脸色苍白地抬起头,颤声道∶不,我不……

    那妇人沉下脸,拿起门闩重重打在卓云君腰间。卓云君惨叫一声,合身扑倒在地。黑暗中,那具白腻的肉体痛楚地抽动着。

    那妇人一连打了十几下,卓云君吃痛不住,连声哀叫道∶不要打!不要打了!好痛……

    死丫头,还真有点手段。

    程宗扬一脸兴奋地说道∶还不赶快把她叫出来,大爷干完好去办事!

    程头儿,好急色哦。

    小紫带上房门,把卓云君的哭泣声关在房内。

    她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程宗扬道∶算赢了。嘿嘿,这贱货上了

    床,一看是我不知道会不会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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