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君摸到脚下的门闩,几日来的愤怒、恨意、痛楚和屈辱都涌上心头。她猛然挺身,举起门闩倾尽力朝那妇人脑后打去。

    程宗扬冷笑一声。这贱人修为被制,灵觉大幅衰退,竟然看不出小紫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她出手。

    小紫朝程宗扬扮了个鬼脸,然后旋身劈手夺过门闩,顺势一扯,卓云君便横飞出去。

    “砰”的一声,卓云君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叫。她赤裸的双乳撞在地上,传来一阵碎裂般的痛意。

    小紫一把抓住卓云君的头发,门闩带着风声狠狠落在背上。卓云君“呃”的低叫一声,内脏彷佛被这一记门闩打得翻滚错位。

    门闩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让卓云君身体一阵颤抖,带来皮开肉绽的剧痛。耳边充斥妇人的痛骂∶“死娼妇!喂不熟的骚母狗!敢动手打老娘!看我不打死这个贱货!”

    卓云君强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哭叫道∶“妈妈,饶了女儿吧!不要打……不要再打了……啊呀……”

    程宗扬在窗外看着,勃起的阳具愈发胀硬。那美妇抹胸滑到一边,赤裸一双白生生的乳房,被小紫打得满地乱滚,葱绿的亵裤几乎褪到臀下,露出白花花的美臀。他看出小紫确实没有用力,但再轻微的痛楚在卓云君身上都放大数倍,使她无法承受。

    看着卓云君吃痛的惨态,程宗扬心里一个字∶爽!明知道打不坏她,但那贱人痛楚的样子一点都不掺假,不仅有足够的报复快感,而且让人欲念勃发。此时此情,程宗扬突然发现腊烛和皮鞭也是很有内涵的道具……

    他彷佛看到自己一手皮鞭、一手腊烛,脸上带着残忍而淫贱的狞笑,而卓云君这贱人白花花的肉体被绳索捆绑着。丰腻乳房上滴满烛泪,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上印着鞭痕,在自己面前不住挣扎惨叫……

    程宗扬看得火起,忍不住从被褥下钻出来。卓贱人这会儿力气无,就连一个小女童也未必打得过,自己何必非要傻乎乎等到瓜熟蒂落?

    程宗扬禁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会儿闯进去直接在地上干她,谅她也反抗不了。

    “飕!”

    一枝利箭抛物线飞来,紧贴他的脖颈扎在窗棂上,箭尾的雕翎不住抖动。

    “当心!这龙雕弓力道极大,大小姐不要手滑了!”

    “刚才那一箭射到哪儿了?不会伤到人吧?”

    “看方位箭矢应该飞到后院,那边无人居住,应该不会伤到人。”

    秦桧和云丹琉一边说一边奔进来。

    程宗扬靠在窗户上,脸上毫无血色,脖颈上被箭锋划破的伤口,鲜血缓缓流出。这算什么?报仇吗?有种一箭射死我得了,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云丹琉停下脚步,惊讶地张大嘴巴。

    秦桧吓了一跳,风一般疾掠过来,等看清程宗扬的伤势才松了口气,说道∶“公子恕罪,在下……”

    程宗扬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云丹琉讪讪道∶“我刚才试……”

    程宗扬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后拔腿就走。

    云丹琉和秦桧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

    到了院外,云丹琉不好意思地说道∶“程少主,刚才我试用贵府的龙雕弓,不小心手滑……”

    程宗扬抹去脖子上的血痕,没好气地说∶“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拱手道∶“程少主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是丹琉莽撞了,得罪。”

    得罪能怎么办?别说自己心虚,就是冲着云苍峰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程宗扬只能打个哈哈。

    秦桧为人七窍玲珑,天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看程宗扬的举动,心里立刻明白八九分,笑道∶“区区小事,大小姐不必在意。我们到前面试弓。”

    云丹琉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刚才的口哨是吹的吗?”

    程宗扬强笑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目光闪闪地打量程宗扬,最后落在他瘀肿的左眼上,唇角缓缓挑起,然后转头离开。

    秦桧朝程宗扬一拱手,微微笑道∶“云执事和大小姐由在下招待,断不会误事。”

    这家伙不用点拨就心头雪亮,看出这院子有蹊跷。有这个得力的手下,自己还能说什么?

    等秦桧离开,小紫施施然出来∶“程头儿,又来偷看了。”

    程宗扬道∶“还说自己把她打服了呢,卓婊子这一记耳光打得真响。”

    “程头儿,抓过鱼吗?再小的鱼抓到岸上都要蹦几下呢。何况是在太乙真宗的修道大美女呢?”

    小紫笑着眨眨眼,“程头儿,卓婊子的奶子好玩吗?”

    程宗扬臭着脸哼声∶“普通。”

    小紫略带讥讽地说道∶“当然没有的小香瓜好玩了。”

    提起小香瓜,程宗扬就一阵窝心。自己几次想询问萧遥逸光明观堂的情况,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知道小香瓜被潘姊儿带走后,现在如何?

    程宗扬板着脸道∶“在她脖子上摸来摸去,有瘾啊?”

    “大笨瓜。人家是探她的血脉运行,看她还有多少力气。”

    难怪这死丫头每次都要摸摸她的脖颈。程宗扬转过话题,“喂,不问问我和孟非卿见面,说了些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他们日子过得好端端的,突然多出一个累赘要他们照料,觉得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死丫头就有这本领,不管什么好事,让她一说就赤裸裸只剩利益,没有半点温情。

    “这是孟非卿给的见面礼。”

    程宗扬拿出那张地契,诱惑道∶“肯定没见过那么好的房子。”

    “不要!”

    小紫理也不理,一甩帘子回到房内。

    自己的院子就跟走马灯似的,云苍峰刚告辞,萧遥逸就带着随从来了。

    那家伙惊讶地张大嘴巴∶“程兄,又化装了?”

    程宗扬正在院子里用湿巾敷眼上的青眼圈,叹道∶“这回是真的。眼珠差点都被打出来。”

    “谁打的?”

    “哦,是撞的、撞的。”

    萧遥逸看了看周围,“紫姑娘呢?”

    “她在后面。别担心,那死……那丫头好得很呢。这会儿离天黑还早呢,有什么事?”

    萧遥逸满脸春风立刻垮下,沉声道∶“那两个粉头失踪了。”

    程宗扬心里格登一声。“丽娘和芸娘?”

    萧遥逸最后还是听了程宗扬的劝说,没有杀那两个美妓灭口。天亮后,萧五带着那条小船回来,两女乘船离开。萧遥逸吩咐萧五跟在后面,找到她们是哪家的女眷,再根据情形看是出言警告,还是直接把她们收为姬妾。谁知道小船在芦苇荡中三拐两拐,竟然失去踪迹。

    程宗扬皱眉道∶“芝娘总该知道吧?”

    萧遥逸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过。芝娘说那两个粉头是自己寻来的,讲的和昨晚说的差不多,因为丈夫生病才夜间出来卖身。芝娘见她模样长得标致,又解风情,才留下来,在画舫断断续续做了十几日,平常不在船上,有客时才出面。”

    “她们即便不在船上也该有个地方吧?不然有了客人,芝娘怎么通知她们?”

    “芝娘说,只要派了船,在溪口挂出画舫的花灯,她们就会出来接客。”

    程宗扬立刻道∶“那她们肯定住在溪口附近。”

    说着他倒抽一口凉气,“我记得青溪附近就是乌衣巷,她们不会是王谢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吧?”

    难怪萧遥逸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如果丽娘她们真是来自世家大族,略微透出口风,他的真实身份就泄漏无遗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萧遥逸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该放她们走。唉,如果我不听的鬼话,一刀一个,这会儿也不用伤脑筋了。”

    “明摆着自己也舍不得动手杀人,这会儿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太不够意思了吧?”

    萧遥逸委屈地说道∶“让我找个理由推卸一下责任都不行?”

    “准备怎么办?”

    萧遥逸振作精神∶“溪口右岸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聚集地。我让人继续去查,看哪家的主人这么没用,让老婆出来做粉头。”

    “左岸呢?”

    “左岸是宫城,用不着去查,倒省点力气。”

    萧遥逸道∶“至于画舫那边,程兄,今晚咱们一同去,让芝娘派船挂出花灯,看她们两个来不来。”

    程宗扬道∶“今晚恐怕要自己去了。我和云三爷约好一会儿要去云家拜访,只怕晚间赶不回来。”

    萧遥逸欲言又止。

    程宗扬讶道∶“小狐狸,还有事情瞒我?”

    萧遥逸道∶“其实我在她们两个身上留了一点特殊香料,本来不会把人追丢,但只跟了一顿饭时间,香味就消失无痕。”

    “也许她们是洗了呢?”

    “能洗掉还叫特殊?那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要十二个时辰才会消失。”

    萧遥逸拧起眉头,用折扇敲着掌心说道∶“能把我的寻迹香去掉,那个人手段不简单。”

    程宗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事情听到这里越来越像个圈套。“刺杀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萧遥逸道∶“那个内史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主管文书,身长五尺九寸,面白无须。”

    “江东五虎不是说他紫脸膛、大胡子,眼上带疤?”

    这会儿两

    人都心头雪亮,指使江东五虎行刺的人必定是冒用身份。线索到了这里已经部中断,往后只能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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